“我想,最重要的就是懷着一顆真心過去,把藏族同胞當作自己的親人,我就不會覺得孤單了。我相信隻要自己摒棄一切私心雜念,把滿腔熱情和才情傾注在西藏這片熱土上,把時間和精力放在解決實際問題上,多為當地的老百姓做幾件紮紮實實的事情,我就會快樂而充實,并且無愧于心了。”
“鄒聖蘭當村官!”“而且要去西藏!”當這個消息在beat365官方网站傳開時,所有認識聖蘭的老師、同學們都是先大吃了一驚,然後便生發出了深深的敬佩。驚的是這麼一個小巧的女子居然做出了這樣一個與衆不同的決定,敬的是這個倔強的女子身上那股奉獻的熱情與理想。
其實,在決定去西藏之前,在找工作的過程中鄒聖蘭一直在問自己,“到底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、要去做一份什麼樣的工作”。是去中央主流媒體還是去地方媒體?是當記者編輯還是去國企做策劃?是去基層做村官還是直接擠進機關?
在半年的探索時光中,鄒聖蘭的目光逐漸從東部發達城市轉向西部欠發達地區,從單一的傳媒行業轉向相關的政企部門。在放棄了京城雜志社編輯助理和西部油田企宣的工作機會後,她最終選擇了去西藏做一名大學生村官——她覺得,這個意外之中的工作,最能實現她的人生價值!
而現在,一想到能夠在一生中精力最旺盛的歲月去經曆那邊的風土人情,去收獲一份美麗而豐厚的記憶,鄒聖蘭覺得自己周身的血管就開始擴張了!
三束“橄榄枝”中,情迷西藏
從北京到拉薩,途徑四千多公裡,這是遙遠的物理距離。然而最初,鄒聖蘭和去西藏當村官這一想法的心理距離恐怕也有這麼遠。那會兒,她壓根也沒想過自己會去當村官,更沒想過去西藏當村官!
2009年3月份,新疆吐哈油田來招人,鄒聖蘭誤打誤撞地投了簡曆,居然引起了油田招聘負責人的注意,負責人誠懇地歡迎她加入公司。聖蘭也有點動心:“最初我真的很想去,因為可以去祖國的西北邊疆,既可以了解新疆的發展情況,又能讓自己在艱苦的地方得到鍛煉。”
但最終她沒有和吐哈油田簽三方協議,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出于對感情的考慮。“一旦簽約,我就得和男友異地分居5年,我們實在是割舍不下對方。”不過,比感情的牽挂更為重要的原因是,鄒聖蘭覺得自己的志向終究不是去做企宣。“這樣的生活有點安逸了,我應該要趁着年輕多闖一闖,讓自己所學的專業技能可以得到最大價值的發揮。”此時,西藏村官的想法在她的心中雖然毫無蹤迹,但這種實現人生價值的渴望,卻成為了鄒聖蘭奔赴西藏最原初的精神動力。
4月初,鄒聖蘭又收到了信息化建設雜志社的面試通知。正當她在考慮要不要接受雜志社的工作時,西藏村官的機會來了。“看到西藏招村官的消息,不知怎的,我心裡有一種強烈的被召喚的感覺。”和男友商量之後,鄒聖蘭說:“這是我平身第一次直接和那片美麗、神奇的土地有了聯系,隻要西藏需要我,我就會義無反顧。”
就這樣,一股發自心底的熱情與一種“去祖國需要的地方”的奉獻精神,讓鄒聖蘭毅然決然地抛開了其他兩束“橄榄枝”,去赴這場與雪域高原的“約會”。她說:“在多元化的當代社會,我們青年人實現自己理想價值的舞台,可以在大城市、大機關、大企業,同樣也可以在基層、在農村。”
與總理座談,消解迷惘與徘徊
做出赴藏工作的決定後,聖蘭開始思考自己的顧慮。她開始問自己:“我對于進藏工作的意義方面已經思考得比較成熟了,而且個人意願也是非常強烈的;然而,我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從事這份工作,西藏是不是真的需要我?”
其實,所有志願紮根基層的人都面臨着這些還沒有答案的問題。于是,她進一步為這個團體思考與提問:“其實,大家都是普通人,選擇去西部、去基層、去偏遠地區工作的同學也未見得從一開始就是那麼信念堅定的。我們也難免會困惑:看到身邊的大多數同學都留在了東部較發達的城市和地區,也相信他們會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出貢獻時,我們特别想知道我們選擇的地方是不是真的需要我們,我們做出這樣的選擇後需要做什麼樣的準備,當我們遇到挫折和困難的時候要怎麼堅持下去?……”
正在疑慮時,溫總理潤物細無聲的清華之行消融了聖蘭心中所有的迷惘與徘徊。
“畢業之夜,我在北京站上了一輛擁擠不堪的火車,到西北去,一路也沒有座位。當時我的心情就如同你們現在的心情一樣:無論多麼艱苦都要堅持下來,我覺得我能做到這一點。”“你們要做好吃苦的準備,做好迎接困難的準備。什麼能使你們的心靈永遠明亮而不緻後悔,那就是你們的理想和信念。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人民——這就像一盞明燈在心中點燃,照亮前進的方向,不要退縮。”
總理的這番話,也像一盞明燈,讓鄒聖蘭的理想之火燃燒得更加旺盛。她說:“我知道我有很多的缺點,我的性格中還有很多怯懦的地方,但這并不妨礙我報效祖國的決心。相反的,如果祖國給我這樣一次擔負責任與使命的機會,我或許能爆發出自己從未料想到的堅強與毅力。”
“當村官,我依舊新聞人”
抉擇、迷惘到堅定之後,鄒聖蘭開始為即将到來的“西藏村官行”未雨綢缪。正當她琢磨着該從哪些方面入手進行準備的時候,新聞學院副院長李彬老師找到她。“李彬老師給我提了幾點建議,讓我有了一種新的緊迫感。正如他所說,要想今後能夠很好地适應當地的工作,我必須在去之前盡可能多地了解西藏的情況,包括自然環境、經濟建設、文化宗教等,特别是一定要熟悉西藏的曆史。李老師還給我列了一張書單,從通俗易讀的小說到幾代赴藏記者的作品以及厚重的曆史典籍,希望我能夠廣泛涉獵,以便從各種維度上去認識西藏。”
因此,鄒聖蘭的案頭上,關于西藏的書擺成了一排。“雖然有點臨陣磨槍的味道,但我希望還是能夠有所準備地去西藏。”
除了身體上、知識上的準備,作為新聞人的一員,鄒聖蘭更希望能用自己的筆,為西藏新聞事業的發展做出自己的一點貢獻。她想,無論去西藏基層做什麼樣的工作,都要利用好機會把一個真實的西藏介紹出去。“所以,我現在也想着去那邊之後如何做好積累的工作,不能丢了筆杆子,不能荒廢了專業技能。”鄒聖蘭認真地說。
當然,在準備去往西藏的行囊時,鄒聖蘭也将自己的理想細細地打包了,緊緊紮在了心上,她說:“最重要的就是懷着一顆真心過去,把藏族同胞當作自己的親人,我就不會覺得孤單了。我相信隻要自己摒棄一切私心雜念,把滿腔熱情和才情傾注在西藏這片熱土上,把時間和精力放在解決實際問題上,多為當地的老百姓做幾件紮紮實實的事情,這樣我就會快樂而充實,并且無愧于心了。”(清新時報社陳歡供稿,編輯 肖紅纓)